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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上眾生——巴蜀石窟與古代供養(yǎng)人
散布各处的石窟里,定格着千百年来众生的喜怒哀乐
ISBN: 9787559865427

出版時間:2024-03-01

定  價:86.00

作  者:萧易 著

責  編:邹湘侨,赵楠,唐划弋
所屬板塊: 社科学术出版

圖書分類: 文物考古

讀者對象: 大众

上架建議: 历史/文物考古
裝幀: 精装

開本: 16

字數: 250 (千字)

頁數: 408
紙質書購買: 京東 天貓 當當 有贊
圖書簡介

本書從石窟創(chuàng)造者供養(yǎng)人的角度對巴蜀石窟重新解讀。所謂供養(yǎng)人,是指提供資金、物品或勞力開鑿石窟的人。本書分為初入、生蓮、大佛、亂世、梵音、涅槃6個章節(jié)。作者尋訪了大量四川、重慶荒野中的石窟,并對石窟進行分期,勾勒出不同時代的造像題材與風格,第一次將視角放到供養(yǎng)人上,揭示石窟供養(yǎng)人的希冀、哀傷、歡喜,往往會決定石窟的題材。作者通過對巴蜀石窟題記的解讀與辨識,找尋出近百位供養(yǎng)人的故事,通過他們的故事,串聯巴蜀石窟的脈絡,還原其生活與時代。四川石窟藝術的題材、藝術的變化與供養(yǎng)人的身份有直接關系。

作者簡介

蕭易,1983年生于江蘇揚州,畢業(yè)于四川大學中文系。《中國國家地理》《南方周末》等報刊專欄撰稿人,出版有《空山——寂靜中的巴蜀佛窟》《知道——石窟里的中國道教》《影子之城——梁思成與1939/1941年的廣漢》《尋蜀記:從考古看四川》等書。

圖書目錄

001 開石窟的人

京華冠蓋,不絕于路(隋 — 盛唐)

016 廣元千佛崖:大唐官吏開巴蜀石窟之風

016 唐朝官吏帶來石窟風尚

022 皇澤寺 :四川少見的中心柱窟

025 蜀王楊秀與則天武后

030 大唐王朝興衰的晴雨表

040 巴中石窟:長安不見 河西駝鈴

040 撿來的隋朝佛像

042 長安不見使人愁

053 循米倉道入蜀的唐朝官吏

058 來自河西走廊的涼商

067 米倉道上的天寶遺事

067 員外尉王偉

069 歷史碎片

073 留下題記或是面容

079 蒲江石窟:皇帝、胡人與供養(yǎng)人

079 隋大業(yè)十四年

082 兩京的粉本,西域的胡人

089 最大膽的唐代供養(yǎng)人

092 廣安沖相寺:刺史、郡守與破賊僧

092 廣德年間的叛亂

098 巴蜀唯一的隋代定光佛

102 巖壁上的史書

集社結邑,開龕祈福(盛唐 — 中晚唐)

115 營山透明巖:供養(yǎng)人安祿山謎案

115 令人困惑的安祿山

119 姓名雷同或余情未了?

123 造像與毀佛

130 佛佑眾生:唐朝的集社與結邑

130 天寶十三載的集社

136 從皇室到民間 :平高里的善男信女

143 經幢上的唐人信仰

147 夾江千佛巖 牛仙寺:青衣江畔的唐代風情畫

147 中國大地遍地“千佛”

156 解讀《營造法式》的線索

160 那些抵御南詔軍隊的武將們

162 農田里的三千佛影

168 唐代古剎造像傳奇

168 洪水“沖出”龍興寺

173 石筍山,歷時四年的開龕

183 花置寺,正在隱去的唐人面龐

184 磐陀寺,因戰(zhàn)亂戛然而止

大佛林立,彌勒盛行(盛唐 — 中晚唐)

196 樂山大佛 天下第一佛

203 大佛之國:樂山大佛和它的兄弟們

203 牛角寨大佛,深山中的半身大佛

206 榮縣大佛,鮮為人知的第二大佛

209 半月山大佛,巴蜀耗時最久的大佛

212 潼南大佛,僧人道士三百年接力

214 它們是不是樂山大佛的藍本?

金戈鐵馬,亂世離苦(中晚唐 — 五代)

228 崇賢里的廣明二年

228 千秋萬歲,壽命延長

235 九戶人家,聯合造像

237 傾聽者與拯救者

243 咸通六年:大唐都虞候與資中石窟

243 北方天王背后的亂世

253 撥云見日的錄事參軍

258 來自敦煌莫高窟的信仰

266 內江石窟:晚唐風雨 五代離歌

266 圣水寺,唐人徐慶與阿謝往事

271 資圣寺,循古道而來的中原風尚

278 東林寺,千手觀音冠巴蜀

285 高粱寺,遠遷蜀地的戎昭軍將士

市井生活,人間情趣(宋代)

296 安岳石窟 :隱秘的佛息之地

296 楊義的臥佛院之旅

302 中國最集中的摩崖經窟群

307 九死一生的比丘懷真

309 削發(fā)為僧的孫孔目

316 在佛祖身邊占據一席之地

321 中國晚期石窟的代表作

337 大足石刻 :宋代市井中的石窟史

337 右手握兵器,左手持佛經

341 中國宋代造像的絕巔

352 石篆山莊園主嚴遜

358 化首岑忠用的煩惱

365 經變故事,宋人的生活史

372 圣壽本尊殿僧人趙智鳳

日暮殘陽,星星落落(明代)

387 瀘縣玉蟾山 :鐵騎下綻放的蓮花

387 明代石窟鳳毛麟角

389 家家念彌陀,戶戶拜觀音

397 明人筆記小說中的鮮活生命

398 一代代供養(yǎng)人的身影

序言/前言/后記

開石窟的人

公主

大唐天寶十五載(756)六月十三日凌晨,夜色如墨,冷雨拂面,長安城禁苑延秋門緩緩開啟,71歲的唐玄宗與嬪妃、皇子、皇孫、公主,以及內侍、宦官、御林軍,趁著夜色逃離長安。永和公主也在逃難的人群中,她是太子李亨與韋妃之女,玄宗的孫女。

當晚,龐大的隊伍宿于金城縣槐里驛(今陜西省興平市),縣令早已不知所蹤,附近百姓送來糲飯,皇子公主爭以手掬食,一搶而空,晚上不分貴賤,枕藉而寢。十四日,玄宗一行到達馬嵬坡,士卒嘩變,處死宰相楊國忠,逼迫楊貴妃自盡。玄宗無奈,令人草草掩埋貴妃,繼續(xù)西行,經陳倉、兩當、勉縣,取道金牛道入蜀,從綿谷縣(今廣元)渡桔柏江到益昌縣(今昭化),途中有個叫觀音崖的地方,江邊巖壁星星落落懸著幾個龕窟。

桔柏江畔,永和公主想到這一路坎坷,不知何時才能回到故土,遂舍了些錢財,雇來工匠開龕。開龕耗時日久,永和公主自然不便久留,交代工匠幾句,即隨玄宗而去,途中,父親李亨在靈武即位,是為唐肅宗,遙尊玄宗為太上皇。幾個月后,這龕造像完工了,工匠在龕楣刻下五個楷體大字:永和公主造。

幾年前,在一次文物調查中,我得以近距離觀察永和公主龕,龕高1.1米,寬0.84米,中央設壇,一佛二菩薩立于仰蓮座上,菩薩高矮不一,在唐代就算再普通的家庭,捐資的造像也不會如此寒酸,這恰恰是“安史之亂”中唐朝皇室狼狽不堪的見證。近一個月的流亡,饑餓、困頓、屈辱、死亡如影隨形,他們中的許多人紛紛舍財開龕。觀音崖不少供養(yǎng)人當與這些逃亡者有關。觀音崖第39龕亦為一佛二菩薩,龕楣有則題記:左戍衛(wèi)翊府郎蜀郡聶觀敬造。唐朝太子出行,左右翊府郎班劍隨行,聶觀看來曾在長安任職,輾轉來到了蜀地。

永和公主龕,給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角度:巴蜀石窟中有哪些供養(yǎng)人,階層狀況如何?不同地域、年代的供養(yǎng)人,有無明顯差別?所謂供養(yǎng)人,是佛教中出資開鑿石窟、繪制壁畫、妝彩佛像的功德主,他們或在石窟中的角落里雕刻自己與家族、親眷、奴婢的肖像,稱“供養(yǎng)人像”;或在龕窟、龕楣留下題記,記錄開龕原委、心事愿望?!抖鼗褪吖B(yǎng)人研究》記載,莫高窟現存洞窟中有供養(yǎng)人畫像的有281個,畫像總數超過了9000身。

此后的幾年中,我重新對巴蜀石窟進行調查,并著重尋找供養(yǎng)人信息:廣元千佛崖、皇澤寺,巴中南龕、西龕、水寧寺,旺蒼佛子崖,蒲江飛仙閣、龍拖灣,營山透明巖,夾江千佛巖、牛仙寺,內江圣水寺、資圣寺、東林寺,資中重龍山、御河溝,大足寶頂山、北山、石門山,安岳茗山寺、臥佛溝、毗盧洞,瀘縣玉蟾山……我的行囊中,通常只有幾本出版于20世紀80年代的關于巴蜀石窟的簡單指南,以及雜志上發(fā)表的論文。并非我有意偷懶,有關巴蜀石窟的史料實在少之又少,我那簡單的行囊,實是巴蜀石窟研究成果的縮影。

巴蜀地區(qū)除廣元、巴中、夾江、大足外,許多石窟還未出版總目,供養(yǎng)人信息就更鮮為人知了。經過幾年調查,結合《八瓊室金石補正》《金石苑》等金石學著作,以及前人的研究資料,我整理出數百位供養(yǎng)人信息,他們或在石窟中留下形象,或在龕壁、龕楣寫下題記。敦煌莫高窟供養(yǎng)人,有“千人一面”的情況,即服飾、頭飾基本一樣,相貌也千篇一律,巴蜀石窟的供養(yǎng)人也存在這個情況,單憑石刻雕像,我們很難判斷其準確身份;題記內容則十分豐富,供養(yǎng)人的官職、籍貫、家庭,乃至祈請,一一可見。

官吏

永和公主開龕前,廣元皇澤寺與千佛崖兩處巖壁的石窟早已密如蜂巢了。開元三年(715),太子左庶子韋抗出任劍南道按察使、益州大都督府長史,與劍南道的官吏一起,在千佛崖營造大云古洞與韋抗窟;

開元八年(720),名臣蘇颋赴蜀中任職,也在千佛崖開龕。唐代千佛崖供養(yǎng)人的身份,尚能看到利州刺史、劍州刺史、果州刺史、巴州刺史、利州長史、利州錄事、利州參軍、金水縣令、朝議大夫、內府令、轉運使等。

利州(今廣元)是金牛道要沖,也是溝通中原與蜀地的官道,京華冠蓋,往來不絕,這或許可以解釋,為何千佛崖、皇澤寺的早期供養(yǎng)人大多是來自京師的官吏,特別是韋抗、蘇颋、畢重華等大員。這些來自京師的隊伍中往往不乏技術精湛的畫師工匠,最易將長安、洛陽的流行題材帶入西蜀。

同為入蜀門戶,米倉道上的巴州(今巴中),雖隋代就已有開龕,但直到唐代才出現明確的供養(yǎng)人信息,且官吏依舊占了很大比重,但大多品階不高:開元二十三年(735),化城縣縣尉黨守業(yè)開鑿釋迦牟尼一鋪;開元二十八年(740),化城縣主簿張令該在南龕造像;京兆尹嚴武出任巴州刺史,也于乾元二年(759)為父嚴挺之造觀音菩薩。

晚唐年間,唐王朝陷于與南詔、吐蕃的戰(zhàn)爭泥潭,金牛道一度中斷,米倉道的地位愈發(fā)重要。廣明元年(880)12月,黃巢義軍占領東都洛陽,唐僖宗倉惶入蜀,戶部尚書張袆也在南龕開龕,講述自己顛沛流離的經歷。巴中石窟中諸如毗沙門天王、分身瑞像顯示出與河西走廊的聯系,或許不少供養(yǎng)人是遠道而來的西涼商人。

從利州、巴州兩地供養(yǎng)人來看,官吏占了多數,這并非偶然。四川有題記的初盛唐龕窟,供養(yǎng)人的身份大多是官吏,且往往由外地赴任:在偏遠的翼州,貞觀四年(630),翼州刺史、上大將軍李玄嗣與翼針縣令范孝同、翼水縣令席文靜、左封縣令劉保德等開龕祈福;開元四年(716),渠州諸軍事主長史丁正已與朝散大夫張承觀、司法參軍王守忠等在沖相寺開鑿七佛龕。

社邑

就在玄宗入蜀前一年,西蜀通義郡丹棱縣一個偏遠的山頭,院主文龍戴、上座王智達領著眾多社員,為大唐王朝與唐玄宗祈福。丹棱劉嘴第53號千佛龕,供養(yǎng)人姓名密密麻麻,有數十位之多,他們是來自平高里的鄉(xiāng)民,在高僧清照的帶領下從事佛事活動。

中晚唐時期,集社造像在西蜀腹地頗為流行,唐代“社”“社邑”流行,又有親情社、女人社、坊巷社、香火社之分,團體成員共同造佛像、建寺院、誦佛經、做齋會。元和年間,邛州磐陀寺,申五娘、郝十三娘、李十七娘、楊五娘等造阿彌陀佛;營山透明巖,陳氏、羅氏、顧氏以及20余位女弟子舉辦齋會,其組織形式似乎與唐代敦煌的女人社類似。

個人、家族開龕風氣亦繼續(xù)流行,供養(yǎng)人的身份卻發(fā)生了顯著變化,來自長安、洛陽的大員幾乎消失,低級官吏、商賈、販夫、村民等成為主流:唐永泰元年(765),村民周七奴叔伯早逝,手足陰陽相隔,遂舍去家中田產,捐資開龕;元和十五年(820),杜漸與妻何氏、后妻楊氏,在夾江縣牛仙寺造八部龕一所;大順元年(890),渠州大竹場衙典馮可振路過太蓬山,捐資開鑿千手觀音。

開元初年,僧人海通營建樂山大佛,斷斷續(xù)續(xù)歷時七十載才得以完工,在此期間,兩任西川節(jié)度使章仇兼瓊、韋皋先后捐出俸祿。大佛耗時日久,所費不貲,蜀地的商賈、船工、走卒、販夫、文人、農夫都曾加入其中,聚少成多,集腋成裘,他們或許才是隱形的供養(yǎng)人。蜀人不僅開鑿出了中國史上最大的佛像,他們還創(chuàng)造出一個大佛群落,盛唐之后,榮縣大佛、半月山大佛、閬中大佛、仁壽大佛、潼南大佛等相繼開鑿。

武將

晚唐五代石窟,大多分布于東大路沿途,出成都東門,五里一店,十里一鋪,經簡陽、資中、內江到重慶。資中古稱資州,是唐時軍事重鎮(zhèn),咸通六年(865)四月,都虞候馮元慶來到重龍山北巖院,請工匠鐫刻了一龕毗沙門天王,在軍中任職的他,或許正為唐朝的戰(zhàn)事憂心忡忡。景福元年(892),昌州刺史、靜南軍使韋君靖也與諸多將士一起在昌州龍崗山開鑿天王,期望能在亂世中求得安寧。

五代供養(yǎng)人中,武將占了很大比重。普州臥佛院,軍事衙推王彥昭造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,希望亡者從地獄解脫;在愛敬院,都虞候鄧幸牧用眾多佛像化解心中的恐懼;在清溪縣高粱寺,戎昭軍將領楊承進、楊承初與縣令楊釗等人一同開鑿西方凈土變。戎昭軍的歷史,《十國春秋》有載,高梁寺的這則題記,可補史書之闕。

自朱溫滅唐建立后梁以來,中原金戈鐵馬,兵連禍結,西蜀大地雖相對安寧,卻也是諸侯割據:成都的王建,昌州的韋君靖,利州的李茂貞。五代亂世,武將或許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戰(zhàn)爭的殘酷與死亡的恐懼,戎馬一生、朝不保夕的生活,加深了他們對佛教的依賴,卻也是他們脆弱內心的見證。

鄉(xiāng)紳

南宋紹興年間,昌州大足縣北山,巍峨的多寶塔完工了。紹興十八年(1148),家在大北街的鄉(xiāng)紳何正言與妻子楊氏、兒子何浩在多寶塔中開鑿觀音菩薩。何浩自幼飽讀詩書,早些年通過鄉(xiāng)試、府試兩級選拔,只是參加禮部的進士科考試未能擢第(故題記稱鄉(xiāng)貢進士)。

何正言生活的南宋,老百姓既信道,也崇佛,佛道諸神一同庇護著蕓蕓眾生。何正言也是如此,他曾在城南廣華山捐資造后土三圣母,后土三圣母是主管子嗣的神靈,何浩功名有成,讓何正言發(fā)愁的,是否因何浩未有子嗣?石窟給了我們想象的空間。

何正言的生活軌跡終止于1154年。北山觀音坡第1號地藏、引路王龕中,有一則“亡……何正言”題記。地藏、引路王菩薩通常為亡者而開,因此推測何正言死于1154年前。何正言的生平,不見于任何史書記載,幾龕石窟,幾則題記,一位鄉(xiāng)紳的希冀與煩惱,隱約可見。

宋代的昌州,街道交錯縱橫,民居鱗次櫛比,街上車水馬龍,百肆云集,富足的生活令市民有余力開龕。正北街的陳升與袁氏萬一娘在多寶塔造了如意輪觀音;正東街的張輝與劉氏,在北山造了藥師佛;左朝散大夫張莘民、昌州錄事參軍趙彭年以及王升、陳文明等人,則協同開鑿轉輪經藏窟,現編號北山136龕,被譽為“中國石窟藝術皇冠上的明珠”,工匠胥安自潁川而來,帶來了中原地區(qū)精湛的雕刻工藝。大足城外,莊園主嚴遜苦于鄉(xiāng)野之處無處禮佛,干脆買下石篆山,延請著名文氏工匠開龕,以作水陸法會之用……

宋代不同階層、不同行業(yè)的供養(yǎng)人,都樂于在石窟中留下形象,鐫刻題記。他們娓娓道來,家在哪條街、娘子是何人、家境是否殷實,借助這些信息,憂國憂民的任宗易,三教融會的馮楫,一擲千金的莊園主嚴遜,插科打諢的岑忠用,三代開龕造像的楊才有、楊文忻、楊伯高……一個個鮮活的生命,出現在我們面前。宋代都市經濟發(fā)達,市民階層興起,自我意識開始覺醒,這是中國歷史上最具有人文精神、最有思想的朝代之一,那些跨越時空的供養(yǎng)人,讓我們看到了《宋史》以外的歷史細節(jié)。

尾聲

安史之亂與黃巢起義中,叛軍兩次攻占長安,唐玄宗、唐僖宗入蜀避難,大唐帝國陷入一場亙古少見的動亂之中。兩次歷史事件,既決定了唐朝走向,也影響了中國石窟的脈絡,北方盛極一時、美輪美奐的石窟相繼衰落,巴蜀繼之而興,將石窟的歷史延續(xù)數百年之久。如果說北方、中原寫下了中國石窟上半部歷史,巴蜀就是下半闋。

巴蜀石窟的總數堪稱全國之最,且分布廣泛,單是一個縣中就有數十個石窟點。云岡、龍門的石窟幽深、龐大,頗具皇家氣度,相比之下,巴蜀石窟分散、零碎,且以淺龕為主。這自然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,供養(yǎng)人的變化,或許也是重要原因。盛唐之后,巴蜀供養(yǎng)人的身份,以低級官吏、僧侶、商賈、販夫走卒為主,且結社流行,石窟的開鑿多出于發(fā)愿者個人或者家庭的愿望,而少有政治的色彩,早期兼有修行與禮佛雙重功能的石窟寺已經退化,大量以發(fā)愿、祈福為目的淺龕隨之出現。

諸多供養(yǎng)人的發(fā)現,也給了我們具體的視角,去管窺石窟背后的故事,乃至補史料之缺,比如永和公主龕,便補充了《新唐書》之缺。永和公主的生平,《新唐書·諸帝公主傳》記載極為簡略:“永和公主,韋妃所生。始封寶章。下嫁王詮。薨大歷時?!碧热舨皇沁@則題記,我們或許很難知曉她在“安史之亂”中的離愁與困苦。眾多小人物更是如此,他們卑微渺小,卻鮮活生香,他們曾是國家最細微的“細胞”,難以在高貴的史書中留下只言片語,倘若不是開龕,他們或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不同石窟的發(fā)現,于我們而言,意味著一扇了解中國城市、建筑、美術、服飾的窗隨之開啟。

巴蜀石窟的供養(yǎng)人,迄今尚未有完善的研究體系,本書選取的百余位供養(yǎng)人,也不足以反映全貌,但希望借此打開一扇了解供養(yǎng)人的窗戶。這些供養(yǎng)人的一生,曾在佛陀的注視下,如同蓮花般隨風搖曳,他們的喜悅、悲傷、疾病、孤獨、傷痛、死亡,也隨之一一呈現。

編輯推薦

★ 作者 本書作者蕭易一直致力于對巴蜀地區(qū)考古遺址、石窟造像的研究整理,并陸續(xù)將自己的研究成果發(fā)表于《中國國家地理》《南方周末》等報刊,以專欄的方式連載。本書是蕭易在探訪巴蜀地區(qū)石窟時,從供養(yǎng)人(指因信仰某種宗教——在本書中專指佛教,通過提供資金、物品或勞力,制作圣像、開鑿石窟、修建宗教場所等形式弘揚教義的虔誠信徒)這一特殊的視角,對四川地區(qū)隋唐至五代及宋和明代造像歷史的介紹。作者不但從大量調查記錄中梳理出不同時代造像的風格、特點等并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表述出來,還從不同供養(yǎng)人的人生經歷中管窺人的命運和時代的沉浮,延續(xù)了《尋蜀記》《知道》等作品的風格,具有較強的可讀性。

特別值得一提的是,關于巴蜀石窟,作者之前還出版過《空山——靜寂中的巴蜀佛窟》(2012)、《知·道 石窟里的中國道教》(2018)兩種圖書。從已經出版和即將出版的著作看,作者十多年來幾乎實地探訪了巴蜀地區(qū)所有存在石窟、摩崖造像的地方,采集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。三本關于巴蜀石窟的圖書,凝結了作者大量的心血,作者對巴蜀地區(qū)石窟的探索,相比德國建筑師柏石曼、法國探險家色伽蘭,營造學社梁思成、劉敦楨等同仁、楊家駱、顧頡剛、馬衡率領的考察隊,可以說毫不遜色。

★ 內容 四川是中國石窟造像延續(xù)時間最長、分布最廣的地區(qū)之一。本書著眼于對開鑿石窟的供養(yǎng)人的考證,在對巴蜀佛教石窟進行全面調查的基礎上,通過對不同時期造像題記的整理與研究,結合歷史背景,考證石窟供養(yǎng)人的信息,力圖透過微觀的個人史,照見宏觀的社會史。

本書基本上按照巴蜀石窟的開窟時間與分布地點為線索展開,時間上從北魏開始,終于明代,涉及廣元石窟、巴中石窟、安岳石窟、大足石窟等在中國佛教史和藝術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的石窟代表。供養(yǎng)人的身份,既有來自當時京城的高官、皇族,也有來自中原北方地區(qū)的普通官員,北方的將士,當地的官員、鄉(xiāng)紳和普通百姓等——上至皇室、官吏、武將,下有士兵、鄉(xiāng)紳、百姓等,基本上涵蓋了社會各個階層。每一處、每一個窟、龕、像的開鑿,都有供養(yǎng)人的故事。由造像及題記,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了他們當時的處境和心境,也很能反映當時的社會生活。——或許是在江畔路邊,或許是在偏僻的村寨里,或許是在田地旁,或許是在不起眼的老宅后,都可能在不經意間看到慈眉善目的觀世音、低眉順眼的菩薩、豎眉怒目的金剛……經由隋代、盛唐、宋代的發(fā)展,可以想象佛教在巴蜀地區(qū)所擁有的巨大的信眾團體和當時的盛況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,大量石窟和摩崖造像逐漸消逝,作者扎實而徹底的田野調查、深入而系統(tǒng)的歷史研究,讓我們更加深刻地看到了巴蜀佛窟的變遷,也為我們了解佛教在巴蜀的流傳做了巨大的貢獻。

★ 特質 佛教在漢朝晚期傳入中國,即與中國本土文化不斷交流融合,至于魏晉—唐代,佛教不斷世俗化、民間化。在社會環(huán)境不斷變動,民眾信仰需求多樣化的前提下,漢地佛教造像逐漸開始大范圍的脫離印度佛教造像的規(guī)制,不同佛、菩薩、羅漢等信仰相互融合,因而佛教造像的題材有了極大的變化,出現了大量不見于佛經記載的新的題材組合,例如藥師佛、觀音與地藏組合。又因戰(zhàn)爭、經濟、政治、文化等因素的影響,佛教造像又在不同地域呈現出本土色彩,而川蜀一帶的造像則多高大、精致且保存完好。從作者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,巴蜀地區(qū)佛教造像數量多,體量大,但一直以來都缺乏系統(tǒng)性的梳理和研究。本書即是作者在實地考察的基礎上,對川蜀佛教造像進行分類記錄、考證,從而一窺佛教在川蜀的發(fā)展情況。

作者在書中對巴蜀佛教造像的現狀進行整理、記錄,可為巴蜀地區(qū)相關考古工作提供借鑒,具有較高的文化價值。作者對其中一些造像的考證,以及作者選取的供養(yǎng)人角度,都相當獨特且多不見于史傳,而又能與歷史、社會廣泛聯系,也是很有學術價值的內容,有助于巴蜀地區(qū)古代佛教文化的研究。

精彩預覽

圣水寺,唐人徐慶與阿謝往事

大唐乾寧三年(896)的一個冬日,西蜀大地一日涼似一日, 資州內江縣人徐慶緩緩走向城北圣水寺,妻子阿謝辭世已有些時日, 按照蜀地風俗,家中有人過世往往在寺院開龕造像,不久前,徐慶 拿出些碎銀,請寺僧在千手觀音、地獄十王旁的巖壁上開鑿了一龕 “一佛二菩薩”。如今石窟業(yè)已完工,卻是陰陽相隔,徐慶想到這里, 自是唏噓不已。

1981年夏天,一場洶涌的洪水席卷內江,洪水退后,四川省水利勘察院來到圣水寺,到后山巖壁勘探古時洪水痕跡,卻不意發(fā)現了這則題記 :“……慶過永為供養(yǎng)/乾寧三年十二月九日/徐慶為亡妻阿謝造/一佛二菩薩龕一所”?!耙环鸲兴_”是唐時流行題材,既然為亡妻而開,我想,“一佛”應是阿彌陀佛吧,唐人對這位西方極樂世界的“教主”有著狂熱崇拜,無不希望死后往生凈土,徐慶或許也難免俗。龕窟左下方有朵祥云,上有一雙手合十的女子,她,就是阿謝。

除了徐慶龕,大悲殿中尚有幾龕造像,比如千手觀音、毗沙門天王、地獄十王等,卻被涂抹了鮮艷的紅漆,其原始面貌已難以分辨。圣水寺現存造像80余龕、500余尊,分布在后山長兩百余米的巖壁上,大悲殿、藥師殿、涅槃殿、圓覺殿中都藏著為數眾多的佛窟。在圣水寺,藥師殿是個孤獨的角落,比起其他大殿,這里古樸而破落 :搖搖欲墜的閣樓,露出土黃色篾條的石灰墻,支離破碎的窗格紙,裹著棉被的“居士婆婆”用顫抖的聲音誦著佛經,在空蕩的閣樓中飄蕩著。不想這簡陋的閣樓中,卻隱藏著巴蜀少見的石窟題材——僧伽三十六化。

石篆山莊園主嚴遜

大足城外的嚴遜,一心向佛,苦于鄉(xiāng)野之地無處禮佛,遂花去五十萬錢,購得石篆山,并延請著名的文氏工匠開鑿了十四龕造像,以作水陸法會之用,借以教化百姓,浩大的工程一直持續(xù)到元祐五年(1090)方才完工,宋代僧人希晝的《嚴遜記》碑,記錄下這段往事:

予讀佛書,身體力行,持齋有日矣。生佛末法,不親佛會,不與勸請,去佛時遠。思作佛事,而莫之能也。于是稱力復斯,以錢五十萬,購所居之鄉(xiāng)勝地曰石篆山,镵崖刻像,凡十有四 :曰毗盧釋迦彌勒龕,曰熾盛光佛十一活曜龕,曰觀音菩薩龕,曰長壽王龕,曰文殊普賢龕,曰地藏王菩薩龕,曰太上老君龕,曰文宣王龕,曰志公和尚龕,曰藥王孫貞人龕,曰圣母龕,曰土地神龕,曰山王常住佛會塔記龕。

嚴遜本是遂州潤國人,九歲那年,父親為躲避徭役,舉家搬到昌元縣(今隆昌縣)居住。若干年后,父親大病一場,嚴遜又賣了昌元縣的宅子,遷徙到大足縣,購置古村、銅鼓、石篆山三處莊園。宋代莊園經濟發(fā)達,《水滸傳》里,柴進的莊園,“門迎闊港,后靠高峰。數千株槐柳疏林,三五處招賢客館。深院內牛羊騾馬,芳塘中鳧鴨雞鵝。仙鶴庭前戲躍,文禽院內優(yōu)游”,嚴遜雖無這般闊綽,倒也算富足,山中種植松柏數十萬株,每年貯存糧食兩千斛,嚴遜將三處莊園交與三個兒子打理,自己閉門禮佛。

石篆山地處大足三驅鎮(zhèn)佛會村,山勢彎曲盤旋,宛如“篆”字,十余龕造像就分布在山中,推開院門,竹林搖曳,松濤陣陣,嚴遜與鄉(xiāng)民們似乎從未離開,他們的故事,猶在院子里日復一日上演著。當年,石窟尚未建成,嚴遜就迫不及待地于元祐三年(1088)舉行了一場水陸法會,并在文宣王龕中鐫刻題記:元祐戊辰歲孟冬七日設水陸會慶贊訖。發(fā)心鐫造供養(yǎng)弟子嚴遜愿生生世世聰明多智。岳陽處士文惟簡。

水陸法會,亦稱“水陸會”“水陸道場”,據云源于南北朝,梁天監(jiān)四年(505,一說天監(jiān)七年),梁武帝在鎮(zhèn)江金山寺舉行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法會,超度水陸亡魂。唐宋水陸法會大盛,歸義軍時期,敦煌曹氏就在壽昌縣金山角下設立水陸道場 ;在老家眉山,文豪蘇軾曾撰寫《水陸法像贊》十六篇。水陸法會將佛教的地獄觀念,民間的鬼神信仰,以及中國傳統(tǒng)的孝道、悲天憫人思想結合起來,直到今天依舊在民間流行。

早期的水陸法會以佛教的佛祖、菩薩、天王為主,兩宋之后,隨著儒釋道三教融合,水陸法會的內容變得龐雜,道教的天尊、神仙,儒家的圣賢、先哲,民間的鬼神信仰紛紛加入進來。這或許也是石篆山石窟,既有佛教的三身佛、文殊、普賢,也有道教的太上老君、孫貞人(真人),甚至還包括了儒家的文宣王孔子的原因。

石篆山一間古樸的院落中,孔子、老君、毗盧遮那佛并列在石包上。孔子頭扎方巾,正襟危坐,左手撫膝,右手握羽扇,兩側是顏回、閩損、冉有、言偃、端木賜、仲由、冉耕、宰我、冉求、卜商十大弟子 ;太上老君頭扎高髻,絡腮胡須,左手撫玉帶,右手持寶扇,身邊站立太極真人、正一真人、定法真人等 ;毗盧遮那佛居中,釋迦居左,彌勒居右,身后站著眾弟子。嚴遜與他的夫人,也走進龕中,他手里拿著長柄香爐,似在上香,雙目凝視佛祖。

另一位深受儒釋道浸潤的文人馮楫,似乎對此有著更深的體會。馮楫曾任潼川府路兵馬都鈐轄、知瀘州軍,也是宋朝著名的大居士,大約紹興年間,他在大足縣城西南的妙高山營建石窟,陸續(xù)開鑿了阿彌陀佛、西方三圣及十觀音、水月觀音等,又以三教合一窟最為精妙,在這個高3.14米、寬2.8米的龕窟中,釋迦牟尼佛居中,太上老君居左,文宣王孔子居右,親密無間地住在了一起。

自佛教傳入中國以來,為了爭奪生存空間,一直與本土的儒家、道教有著激烈論戰(zhàn)。唐朝初年,唐高祖李淵對三教進行調停,史稱“三教論衡”,佛、儒、道才從對立走向了融合 ;宋太祖趙匡胤既信佛又崇道,宋代許多文人儒釋道兼修,文豪蘇軾,“初好賈誼、陸贄書,論古今治亂,不為空言。既而讀《莊子》……后讀釋氏書,深悟實相,參之孔、老,博辯無礙,浩然不見其涯也”。

石篆山與妙高山,也就成了宋朝三教融合的見證。

潼南大佛,僧人道士三百年接力

與半月山大佛一樣,潼南大佛也可謂命運多舛。大佛從頭頂開始雕刻,可惜剛雕到鼻子,就因資金不濟中斷。北宋靖康丙午年(1126),道士王了知看到巖壁上孤零零的佛頭,心生感慨,募來工匠繼鑿,直到南宋紹興二十一年(1151)方才竣工。王了知辭世后,僧人德修為大佛貼金,續(xù)修五層樓閣,宋代著名大居士馮楫的《南禪寺記》,記下這段往事:

邑出郭二里有南山,山有院,舊號“南禪”,本朝治平年中,賜額“定明院”。有巖面江,古來有石鐫大像,自頂至鼻,不知何代開鑿,俗呼為大佛。又有池,靖康丙午,池內忽生瑞蓮。是歲有道者王了知自潼川中江來化邑人,命工展開像身,與頂相稱,身高八丈,耳目鼻口,手足花座,悉皆稱。越明年丁未,大水流巨木至巖下,遂得以為大殿,定“虛處杰閣”。閣才建一層,了知于乙卯年倏爾去世。寺僧德修繼之,并依德修舍緣道者蒲智用協力增建佛閣,通為五層,盡用琉璃以覆護百尺像。辛未,復入細磨礱,佛像宛如塑出。主僧德修于紹興壬申仲春遠來瀘南告予,佛已就,惟缺嚴飾,化予妝鑾。予遂舍俸以金,彩裝飾成,佛如金山,據于琉璃閣,金碧爭光,晃耀天際,遐邇具瞻,咸嘆希有。復求記其始末。

從馮楫的記載來看,紹興年間,潼南大佛的始鑿年代已難以稽考。

2013 年維修大佛時,曾發(fā)現“七月廿一日兩人/長慶四年/十一月下手三人/至十二月廿日”題記,長慶是唐穆宗年號,長慶四年為824年,潼南大佛的始鑿時間,當在長慶年間。

完工后的潼南大佛高18.43米,頭長4.3米,也是一尊善跏趺坐的彌勒佛。自長慶四年始建至靖康丙午續(xù)修,雖歷經三百余年,且是僧人、道士先后主持開鑿的,大佛卻渾然一體,棱角分明,比例協調。自佛教傳入中國以來,為了爭奪信徒與生存空間,一直與本土的道教有著激烈論戰(zhàn),佛、道兩教的每一次論戰(zhàn),大量寺院動輒被毀,僧尼還俗,造成劇烈的社會動蕩。潼南大佛卻是佛、道先后接力、協同開鑿而成,在巴蜀大佛中可謂絕無僅有。

巴蜀大佛開鑿完工后往往貼有金箔,就連高達71米的樂山大佛,唐代都是“百丈金身開翠壁”,通體貼著金箔的。潼南大佛完工后第二年,時任瀘州知府的馮楫慷慨地捐出俸祿,給大佛貼金。馮楫官至敷文閣直學士、左中奉大夫、潼川府路兵馬鈐轄、瀘南沿江安撫使、知瀘州軍州,他曾在大石妙高山營造石窟,又在瀘州修建報恩塔,是蜀地著名的大居士。經過幾代供養(yǎng)人的接力,潼南大佛才得以建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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